说国民性、道国民性；苦辣酸甜，绵延千年；劣根多少，美德几何，吾国吾民，听我评说。欢迎收看《保印说国民性》我是主持人曹保印，一个真正的中国人。

就在前几天，招远发生了一起惨案，几位邪教分子在一家快餐厅中，对一个37岁的少妇大打出手。当着很多人竟然将这位7岁孩子的妈妈活活打死。事情发生之后，很多人都在问，中国人为什么那么冷漠？中国人为什么那么爱围观？所以本期节目也就是重点谈一谈中国人只会围观？或者说中国人为什么那么喜欢围观。

招远惨案的发生让很多人再次发问，我也同样。事实上，在此之前我已经做过一期节目，名字就叫中国人的围观。现在血淋淋的现实向我们发出这样一个关于中国人国民性的巨大的问号。中国人为什么爱围观呢？恐怕中国人的围观和其他民族的围观都有相似之处，那就是爱看热闹。从看热闹中满足一份心里的欲望。这样的一种满足并不只是中国人，很多国家的人也都有。所不同的只在于很多国家很多民族，从前也很爱围观。但是现在这种围观的国民性，慢慢的削弱。就算是围观也往往是采取一种积极的救助，而不是袖手旁观。

我来举一个例子，美国曾经发生这样一起惨剧。在一次马拉松有恐怖分子引爆了自治的炸弹，结果上很多人受伤。爆炸案发生之后，民众自发的迅速的组织起来，来拯救伤者，有的人打电话报警。在非常短的时间内，让伤者得到的救助。还有一些人提供了非常好的保护。其中在这些救助的人中，就有一个中国人的身影，他参与了对于当时受伤的救助，为什么美国人在发生这件事情后，能够不是袖手旁观而是去积极救助呢？为什么一个中国人到了美国也同样可以参与到救助的实际行动之中去呢。相比较之下，招远惨案发生之后，无论是从媒体的报道，还是从现场的视频来看，很多人就是在围观，有些人因为不敢围观而跑了，我就要问到底这些围观的人，处于什么样的心理，如果我们以常态分析，那还是看热闹的心理。打架嘛、打人嘛、打的是别人也不是我，也不是我的亲人，所以说我姑且看之。那么事情真的就仅仅只是停留在心理学上吗？或者说仅仅只是停留在道德评判上吗？的的确确这些人应该受到道德的谴责，毕竟他们没有在该出手得时候，就出手。没有路见不平一声吼，更多的人采取了一种自保，自保这也符合人的本性，因为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人作为一个经济与精灵，他一定会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但是在将自己的地位放在第一位的同时，也需要去考虑他人和公共的利益，这样就是人本能发展到一个文明。毕竟人不是动物，所有的一切只是受者本能的支配，而不是受着理性的指挥。

在招远的案件中，我们想这些人固然没有挺身而出，但我想问的是，假如说我们批评这些袖手旁观的人，也在现场的话，会做到路见不平一生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吗？事情发生之后，我看到很多媒体包括一些意见领袖，在网上发表言论，来谴责这样一种国民性，来谴责这种冷漠以及袖手旁观。当然也有人问，假如我在现场，我会不会出手相助。结果相当多的人表示，假如自己在场的话，可能也未必会路见不平一生吼，该出手时就出手。恰恰是这一点，引发了我们的反思，为什么中国人只会围观，而不会在这种突发的事情之后，也能够采取积极的措施呢。它的根源究竟是什么？

在招远案发生后，我和湖北人民广播电台做了一次电台联系，我在节目中说，中国人围观尤其是在招远案中出现的围观，固然有国民性的问题，也有道德的问题。可是我们所需要想到更多的就是，中国人特别是当今的中国人有没有接受过，比如在发生紧急事情之后，采取必要的、合适的、科学的，这种安全防范措施的训练呢，换句话说我们公民平时的应急训练有没有呢。有没有告诉老百姓一旦遇到这种事情，怎么样才能够有智，有谋的路见不平一生吼，该出手时就出手。当惨案发生之后，公众又有没有经过非常系统的训练，采取保护现场，救助伤者的医学方面的训练。

无论是我自己的切身感受，还是通过媒体的报道，以及我对于当代中国社会的观察。似乎都没有发现针对观众的，这种安全防范的训练。中国公众在遇到事情的时候，往往只能采取围观这种姿态，而不会有再多的反映。这就是因为我们在平时没有经过这样的训练，所以发生在招远惨案这件事情上，就体现为就算是一些人，想采取路见不平一生吼的措施，想该出手时就出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出手，更不知道采取什么样的方式好。才能震慑犯罪。所以在反思的同时，在批评这些围观者的同时，我们要不要有一个深刻的反省，这就是说怎么样从血案中吸取教训，让公民能够得到系统的有效训练。

如果我们做到了这一点，恐怕在围观者的人群中，就会有人采取紧急的措施将悲剧降低到最低，也会对伤者在第一时间采取紧急的救助。表现在日常生活中，假如说遇到一个老人摔倒或者遇到了路上有困难的人，特别是是身体的疾病或者因为车祸等其他的原因造成的伤者，也可以采取及时救助的办法。一旦遇到了重大的自然灾害，那么这种平时的应急的训练，拯救他人以及自我拯救的方法，就可以得到很好的救急。

因此我特别想说的是，当我们对一些人做出道德评判的时候，要不要想一想，要想提升这种道德的水平，我们制度的建设上还需要做出什么样的努力。仅仅只是去批评他人的道德低下很容易，但是对这种道德作出一种制度性的支撑和制度性的引导却远远没有那么低。

招远惨案发生之后，我看到当地有些人，到这个快餐厅中为死者送上一束花，这种做法应该说也是这几年才刚刚出现，以往我们只是在看国际新闻的时候注意到，比如说哪个地方发生了惨案，当地的民众就自发的送去鲜花，即表示哀悼又表示对自己行为的一种反省。招远的市民能够去送鲜花，已经前进的一步，已经让我们看到了道德自我拯救的行动。那么我们的相关部门，我们的NGO能不能以此为契机，迅速的行动起来，有针对性设计针对公民在遇到突发和特殊事件的时候，能够有一种常识性训练，让他们能够在遇到此类时候的事情，心不慌，人不乱，有条不紊采取制止犯罪以及拯救伤者的这些措施。恐怕我们做到这一点，那就可以提高人们的道德品质。其实你说道德品质的提高，它真的就那么难吗？不是，就是因为人不会去做，不知道怎么去做。

我们正在看节目的网友都知道，最近一段时间社会形势越来越严峻，公众安全也面临着极大的压力和挑战。在端午节当天从新闻上我就看到，北京已经有上千条的警犬开始走上街头，去保护公共安全，去保护百姓的这种生命的力度。网站采取了一个特别耐人寻味的标题，就是这些警犬走上街头之后，指哪咬哪。指哪咬哪当然好，可问题是如果我们真正的要预防公共安全，是不是只是靠武力就可以彻底的解决问题呢。就招远案件来说，如果不能够铲除那个邪教的土壤，不能够让信邪教的人，以生命至上去追求美好，那么就算是我们用了非常大的代价，用了所有的暴力这种控制的手段，恐怕也很难真正达到目的。因为你是明处，他在暗处所谓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说的就是这样的道理。

所以如果说我们需要解决中国人只爱围观的问题，那么也需要从根本上去解决这些问题发生的根源。尽量的防患于未然，为什么会出现邪教，尤其是在农村的贫困地区，那么容易发展。显然他既和人们的经济生活比较低有关，又和人们的精神文化产品享受比较少有关。

自从改革开放之后，大批的人走出农村。孩子们也离开了学校，一个没有学校的乡村相当于没有根的大树，这个根是文化之根，文明之根。根被抽走了，没有文化没有文明了，留守在村庄里的这些妇女和孩子，老人很容易被那些极端的宗教分子利用，那些不良的、非常具有蛊惑性的宣传，也就很容易俘获他们的心。

毕竟在农村那样一个场合，很多人都非常孤僻。他也希望抱起团来互相的取暖，有困难的时候，有人帮助。心里面痛苦的时候，有人安慰。正是有了这种困难所以说有些极端的宗教组织才会是乘虚而入。你没去种那些荒芜的土地，自然就会有人去种，因此我们要想解决，那就是在荒芜的土地上真正的种上庄稼，真正的让真善美的价值观走进去，真正的用高尚的精神文化产品走进去。让人与人之间因为相信这些，真善美的比较高尚的精神文化产品，而有了更多的慰藉。恐怕在这个时候，中国人也才会想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从而解决了爱围观也只能围观的问题。

以往我们说，中国人的道德水平的时候，总爱只拿道德说话。而从不会去想道德的边缘是什么？招远案就非常鲜明的告诉我们，现场虽然一片混乱，但毕竟有人站出来打电话，包括店员。可是他们所能做的也就只是打电话而已，在没有其他的应急手段。其实我们法律中规定的非常明确，所以像这种公共场所要有确保消费者安全的有效的手段，什么样的手段呢？除了监控系统之外，除了能够有紧急报警的装置之外，恐怕也还需要对店员本身做出非常多的安全的训练。并且在这种公共场合中配备一些防范紧急事情发生的工具，我们设想一下，假如说这家快餐厅的员工，都曾经经常有效的训练。特别是男员工们也都有了非常针对性的训练，那么一旦这件事情发生，他们会不会马上非常有智慧性的挺身而出呢。假如有几个男员工采取了非常有针对性的，经过训练的这样的一种手段，我想应该可以控制住整个场面。毕竟整个场面中也只有一个50多岁的成年男人，其他人都是妇女。并非真的那么厉害。假如说快餐厅中有一些应对这种突发事件的工具，比如说辣椒水，比如说防狼剂等等。经过公安部门的审核批准之后，在这些公共场所中就可以使用，不仅可以避免这种案件的发生，恐怕如果发生了打架斗殴事件，也可以得到及时的这种防范，至少可以将这种犯罪的程度和犯罪的恶果降到最低。

所以说我们在反思中国人爱围观的这样低下的道德水平的时候，也必须要想到一系列的制度的建设，只有有了这些制度的建设，道德也才能够水涨船高。假如说没有这些制度的支撑，仅仅只是空洞的、苍白的去呼吁人们提高道德水平，那么这样的呼吁其实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而只会知道起到更多的负面作用。因为它让很多人看到既然在这种事情上发生，别人都不伸手救，那么我为什么要去伸手救，如果我要伸手救，而别人依然在袖手旁观的话，我岂不是要承受更大的损失吗？因此我干脆也不去做。事实上在这些年来发生的老人跌倒无人愿意扶的现象，就是和这种过于空洞的、苍白的强调道德说教而没有强调制度建设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如果我们不能够思考到这样一个深的层次，我们所有的呼吁不仅仅不能够解决问题，反而会使问题越来越复杂，也会使问题越来越严重。因此我特别想告诉大家的是，在招远的案件中我们确确实实需要反思中国人国民性中围观，但是也确确实实需要反思我们究竟在制度建设上，还有多少的办法和手段。除了我刚才说的这些，当然还有一种关于文化的建设和文明的建设，通过一些最简单的常识来告诉公众，要想让我们这个社会过的美好，要想公共秩序良性的发展，我们每一个人都需要做到不仅考虑自己的利益，同样考虑他人的利益和公共的利益。让他们意识到，假如今天别人遇到为难的时候，你不去出手相助。那么这个社会必然会由于这种恶性循环，而最终走进一个死胡同。那么总有一天当你伸出为难的时候，别人也同样不会去伸出手来。因为袖手旁观和冷漠他是一种传染病，它会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迅速的传导到每个人身上。这个时候整个社会就会因为一个人、一群人的冷漠而慢慢的被全部的病，一旦被全部的冰封，就算是你想做什么，恐怕也往往做不了。

所以在本期节目中，我就想强调一点，中国人道德是有问题，中国人确确实实没有做到这种为了正义而勇敢站出来的这样一种高品质的做法，但是我们也还必须要深深的反思，要想提高这种道德品质，要想提升中国人国民性不能够简单的作出空洞的、苍白的道德评述，而更应该思考制度性的建设，通过制度性建设这样一只手来把那些软弱的、懦弱的中国人扶起来，让他们有勇气、有智慧、有胆识去挺身而出，该出手时就出手。

好，谢谢大家收看今天的保印说国民性，咱们下一期接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