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漫漫,终有一归。
人最大的弱点是善良。
必然者为重,重者才有价值。
凡追求无限者,只需闭上双眼。
记住:天堂里有愉悦,但没有亢奋。
一种观念可以被驳倒,但不可以被收回。
对天堂的渴望就是人不愿成为人的渴望。
看待事物太严肃,把一切都弄成了悲剧。
生命有不能承受之重,人性有不能承受之痛。
压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犹豫已没有用,因为没有办法再逃。
爱情一旦公之于众会变得沉重,成为负担。
对这些岁月的回忆远比它们本身更有魅力。
要活在真实中,不欺骗自己也不欺骗别人,除非与世隔绝。
在永恒轮回的世界里,一举一动都承受着不能承受的责任重负。
赋予我们行为以意义的,我们往往对其全然不知。
生理的爱给他们愉悦,但没有慰藉。
爱情并不是通过做爱的欲望体现的,而是通过和她共眠的欲望而体现出来的。
爱情不会使人产生性交的欲望(即对无数女人的激望),却会引起同眠共寝的欲求(只限于对一个女人的欲求)。
谁无感情投入,谁就无权干涉对方的生活和自由。
真的,有些书是要白天读的,有些书只能晚上读。
我寻求的不是快感而是幸福。没有幸福的快感算不上快感。
表面上是明白无误的谎言,底下却透出神秘莫测的真理。
推动我们一切行动的东西却总是根本不让我们明了其意义何在。
必然性不是神奇的公式——它们都寓含在机遇之中。
爱情是我们的自由,爱情处于“非如此不可”的规则之外。
对他来说,爱情是一种甘心屈服于对方的意愿和控制的热望。
沉默如不幸一般横在他们中间,一分钟一分钟地在加重。
我们有理由责备人类因为对偶然巧合视而不见而剥夺了生命的美丽。
惩罚一个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是野蛮的行径。
人的伟大在于他扛起命运,就像用肩膀顶住天穹的巨神阿特拉斯一样。
负担越是沉重,我们的生活越贴近大地,越靠近真切和实在。
顺从一个陌生人的指令而行动,本身就是一种特有的疯野。
在博爱者微笑的眼里,任何偏离集体的东西均遭藐视。
任何以怀疑局部始的人,都将以怀疑生活自身而终。
这是晕眩,一种猛烈的、不可抑制的倒下去的欲望。
不期而遇的事情给我们带来的是天真的快乐……
理由只是许许多多的借口而已,都是怯懦者的烟幕弹。
对岁月的回忆远比他们在一起生活时更加美好。
背叛,就是脱离自己的位置,背叛就是摆脱原味,投向未知。
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他和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
如果生命的初次排练就已经是生命本身,那么生命到底会有什么价值?
当一个人抛弃了所有他一直都以为是使命的东西,生命中还能剩些什么?
表面是清晰明了的谎言,背后却是晦涩难懂的真相。
我们所有的人总是倾向于认为,强力是罪犯,而软弱是纯真的受害者。
当一个人抛弃了他原先视为使命的东西时,他的生活里还将留下一些什么。
视觉受双重限制:让人什么也看不见的强光和完全彻底的黑暗。
自学者和学生的区别,不在于知识的广度,而在于生命力和自信心的差异。
如果一件事取决于一系列的偶然,难道不正说明了它非同寻常而且意味深长?
生活时常会让我们感到艰辛,并会让我们无数次目睹生命在各种重压之下的扭曲与变形。
必然,沉重,价值,这三个概念连在一起。只有必然,才能沉重;所以沉重,便有价值。
每一次生命的过程都不可重复,也无可排练,走完了,就是一个无法更改的定格。
她的悲剧不是因为重,而是在于轻,压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在人脑机件里,有两个朝相反方向转动的齿轮。一个载着想象,另一个载着肉体的反应。
人们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即使在最痛苦的时候,各人总是根据美的法则来编织生活。
真正的人类美德,寓含在它所有的纯净和自由之中,只有在它的接受者毫无权力的时候它才展现出来。
人一旦迷醉于自身的软弱之中。便会以为软弱下去,会在众人的目光下倒在街头,倒在地上,倒在比地面更低的地方。
罪恶的制度并非由罪人建立,而恰恰由那些确信已经找到了通往天堂的惟一道路的积极分子所建立。
一旦有旁人见证我们的行为。不管我们乐意不乐意,都得适应旁观我们的目光,我们所做的一切便无一是真了。
人类的时间并不是循环转动的,而是直线前行。这就是为什么人类不可能幸福的缘故,幸福是对重复的渴望。
人类的时间不是一种圆形的循环,是飞速向前的一条直线。所以人不幸福;幸福是对重复的渴求。
在时间的轨道上,人们想象有一条线,超脱了这条线,当前的痛苦便不复存在。
沉默,像一片云海横在他们中间,随着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越来越沉重。
人类真正的善心,只对那些不具备任何力量的人才能自由而纯粹的体现出来。
爱情就像是帝国时代:它们建立在信念之上,信念一旦消失,帝国也随之灭亡。
大学生与自学者的差别与其说在于知识面,还不如说在于他们的生命力以及自信心。
她的人生一剧不是沉重的,而是轻盈的。大量降临于她的并非重负,而是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轻。
女人无力抗拒任何呼唤着她受惊灵魂的声音,而男人则无力阻挡任何灵魂正在响应呼唤的女人。
人们通常从灾难中逃向未来,用一条拟想的线截断时间的轨道,眼下的灾难在线的那一边将不复存在。
极端主义意味着生命范围的边界。不论艺术上或政治上的极端主义激情,是一种掩盖着的找死的渴望。
历史和个人生命一样,轻得不能承受,轻若鸿毛,轻如尘埃,卷入了太空,它是明天不复存在的任何东西。
我们日复一日的生活都在与机缘的碰撞中度过。更准确地说,是在与人和事的偶然相遇中度过,我们称之为巧合。
第一次的背叛不可弥补,它唤来的只是后面一连串背叛的连锁反应,每一次的背叛都使我们离最初的反叛越来越远。
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
人只有一次生命,绝无可能用实验来证明假设,因此他就永远不可能知道为自己情感所左右到底是对还是错。
爱情诞生的时刻就像这样: 女人无法抗拒呼唤她受了惊吓的灵魂的声音,男人无法抗拒灵魂专注于他声音的女人。
在这个世界里,青春和美貌了无意义,世界只不过是一个巨大的肉体集中营,一具具肉体彼此相似,而灵魂是根本看不见的。
一个人的痛苦远不及对痛苦的同情那样沉重,而且对某些人来说,他们的想象会强化痛苦,他们百次重复回荡的想象更使痛苦无边无涯。
这个世界赖以立足的基本点,是回归的不存在。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一切都预先被原谅了,一切皆可笑地被允许了。
他们只有在安全的时候才是勇敢的,在免费的时候才是慷慨的,在浅薄的时候才是动情的,在愚蠢的时候才是真诚的。
生命轻如鸿毛,随风而逝。人生可以被外力毫无原因的处置和安排,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和命运的归属。这种无法改变命中注定让生者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凄凉和困顿。
要逃避痛苦,最常见的,就是躲进未来。在时间的轨道上人们想象有一条线,超脱了这条线,当前的痛苦遍不复存在。
什么叫做调情?可以说调情是一种暗示有进一步性接触可能的行为,但又不担保这种可能性一定能够兑现。换言之,调情是没有保证的性交承诺。
我们无法明白自己要什么。因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我们既不能把它与我们以前的生活相比较,也无法使其完美之后再来度过。
只发生过一次的事就像压根儿没有发生过。如果生命属于我们只有一次,我们当然也可以说根本没有过生命。
完全没有负担,人变得比大气还轻,会高高地飞起,离别大地亦即离别真实的生活。他将变得似真非真,运动自由而毫无意义。
人生的悲剧总可以用沉重来比喻。人常说重担落在我们的肩上。我们背负着这个重担,承受得起或是承受不起。我们与之反抗,不是输就是赢。
面对无法重演的过去和无法预定的未来,我们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价值光亮。读它,你能领悟到智慧的力量,但又绝不枯燥。
我们经历着生活中突然降临的一切,毫无防备,就像演员进入初排。如果生活中的第一次彩排便是生活本身,那生活有什么价值呢?
追求的终极永远是朦胧的,要逃避痛苦,最常见的就是躲进未来。在时间的轨道上,人们总想象有一条线,超脱了这条线,当前的痛苦也许就会永不复存在。
这个世界存在的基础恰恰是轮回的不存在,生活无法预演,我们既不能把它与我们以前的生活相比较,也无法使他完美之后再来度过,生命之流只能在偶然性的大地上泛滥,人们肆意的生活,获得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快感,可是,重就真的悲惨,轻就真的美丽吗?
我们追寻的目标总是不为我们所知。一个姑娘渴望结婚渴望别的什么但对这一切毫无所知,一个小伙子追求名誉却不懂得名誉为何物。推动我们一切行动的东西却总是根本不让我们明了其意义何在。
如果我们没能力爱,也许正是因为我们总渴望得到别人的爱,也就是说我们总希望从别人那儿得到什么,而不是无条件地投入其怀中并且只要他这个人的存在。
如果遭受遗弃与享有特权是一回事,毫无二致,如果崇高与低贱之间没有区别,如果上帝的儿子能忍受事关大便的评判,那么人类存在便失去了其空间度向,成为了不可承受的轻。
当生活变成轻飘飘的,没有值得奋斗的东西。随着生活失重,生活也就失去了意义。而只有责任才是生命的阳光,一个有负重感的人,他能带来的、所焕发的神采是生机勃勃的。人生因责任而充实,因充实而饱满,因饱满而光辉。
要活在真实中,不欺骗自己也不欺骗别人,除非与世隔绝。一旦有旁人见证我们的行为。不管我们乐意不乐意,都得适应旁观我们的目光,我们所做的一切便无一是真了。有公众在场,考虑公众,就是活在谎言中。
人生如同谱写乐章。人在美感的引导下,把偶然的事件变成一个主题,然后记录在生命的乐章中。犹如作曲家谱写奏鸣曲的主旋律,人生的主题也在反复出现、重演、修正、延展。
安娜可以用任何一种别的方式结束生命,但是车站、死亡这个难忘的主题和爱情的萌生结合在一起,在她绝望的一刹那,以凄凉之美诱惑着她。人就是根据美的法则在谱写生命乐章,直至深深的绝望时刻的到来,然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从现在起,我开始谨慎地选择我的生活,我不再轻易地让自己迷失在各种诱惑里。我心里已经听到来自远方的呼唤,在不需要回过头去关心身后种种是非与议论。我已无暇顾及过去,我要向前走,令她反感的远不是世界的丑陋,而是这世界所戴的漂亮面具。
跟一个女人做爱和跟一个女人睡觉,是两种截然不同,甚至是几乎对立的感情。爱情并不是通过做爱的欲望(这可以是对无数女人的欲求)体现的,而是通过和她共眠的欲望(这只能是对一个女人的欲求)而体现出来的。
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没有任何方法可以检验哪种抉择是好的,因为不存在任何比较。一切都是马上经历,仅此一次,不能准备。
真正严肃的问题,是孩子吐出来的问题,只有最天真的问题才是真正严肃的问题。这些问题都是没有答案的。没有答案的问题是一道令你无路可走的障碍。换言之,正是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标志着人类可能性的局限,划出我们存在的疆界。
你所在意的总是那个你最无法掌握、最摸不透的人,无论男人女人。你觉得自己无法完全拥有,患得患失,这样的感情既让人焦虑,又让你乐此不疲,止不住的想要得到全部。
当负担完全确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的自由而没有意义。
生命轻如鸿毛,随风而逝。人生可以被外力毫无原因的处置和安排,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和命运的归属。这种无法改变命中注定让生者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凄凉和困顿。
托马斯得出结论:同女人做爱和同女人睡觉是两种互不相关的感情,岂止不同,简直对立。爱情不会使人产生性交的欲望(即对无数女人的激望),却会引起同眠共寝的欲求(只限于对一个女人的欲求)。
追求众多女色的男人差不多都属两种类型。其一,是在所有女人身上寻求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存在于他们一如既往的主观梦想之中。另一类,则是想占有客观女性世界里无穷的种种姿色,他们被这种欲念所诱惑。
如果我们生命的每一秒钟都有无数次的重复,我们就会象耶稣钉于十字架,被钉死在永恒上。这个前景是可怕的。在那永劫回归的世界里,无法承受的责任重荷,沉沉压着我们的每一个行动,这就是尼采说永劫回归观是最沉重的负担的原因吧。
背叛。从我们幼年时代起,父亲和老师就告诫我们,背叛是能够想得到的罪过中最为可恨的一种。可什么是背叛呢?背叛意味着打乱原有的秩序,背叛意味着打乱秩序和进入未知。
很久以前,一个人会惊异地听到自己胸内有节奏跳动,但从不去猜测那是什么。他还不能对人这样奇怪、陌生的东西给以辨识确定。那时的人体是一间囚室,囚室里的东西能看,能听,能恐惧,能思索,还能惊异。而人体消失之后所留存的东西,便算是灵魂。
他们为彼此造了一座地狱,尽管他们彼此相爱。的确,他们彼此相爱,这足以证明错不在他们本身,不在他们的行为,也不在他们易变的情绪,错在他们之间的不可调和性,因为他强大,而她却是软弱的。
罪恶发生过后应该惩处,而最重要的是防止罪恶的发生。如果有一些不公正已经初露头角,就应该防微杜渐,如果普遍的视若无睹,依赖其发生之后再去惩治,那么对于施罪者来说无疑是一种默许,令它们有恃无恐,悲剧势必产生,即使事后施罪者得到惩罚,但是对于无辜者,损失已经产生。所以,施罪者有罪,那些旁观者亦难逃罪名,甚至更大的罪名。
生活本身就是一种压力,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但却也是最真实的存在,如果把它从自己的生命过程中剔除,那么,人生会变得比空气还轻,似真似非,一切似乎都会归入尘埃与虚无,变得毫无意义。所以,无论你的人生现在有多么惨淡,请一定不能失去使命和信念,更不能把自己交给机遇和偶然,随波逐流,任由命运和生活摆布。
忠诚是第一美德,它使我们的生命完整统一。若没有忠诚,人生就会分散成千万个转瞬即逝的印迹。人人都朝他笑,人人都希望他写那个收回声明,人人都会因此而高兴!第一种人高兴,是因为他将他们的懦弱抬高身价,使他们过去的行为看来是小事一桩,能归还他们失去的名声。第二种人高兴,是因为他们能视自己的荣耀为特权,决不愿意让出,甚至会慢慢培养出一种对懦弱者的暗暗喜爱。要是没有这些懦弱者,他们的英勇将会立即变成一种无人景仰羡慕的苦差事,平凡而单调。
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到地上。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人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 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 的存在,其 运动也 会变得自由而没有 意义。 那么,到底选择什么?是重还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