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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后美女记者创业记
分类:文章欣赏    时间:2023-11-18    浏览:3295次

(一)性选择、功利化择偶与创业。

我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在没钱也没人的时候压力很大,那时好多人都对我说“女孩子应该安生点别瞎折腾”,他们说“我像你一样好看的话我就找个有钱男人嫁了”,可我不觉得自己好看,也不觉得自己能嫁个好男人。

六月中旬我找天使找投资遇到很大的挫折,很多人都不搭理我,也有很多人直接说他们不感兴趣,也不认为我能做出来什么,后来我的朋友Rio帮我介绍了达叔,就是我的天使投资人。

我在北京,我的投资人在上海,从签合同到入金,我只是跟他在微信上交流,我的投资人连面都没有见我,但他决定投我,我很感动也很感谢我的投资人。好多人都不相信,但事情确实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女孩子做事情有压力并不算什么,可怕的是要面对种种揣测,有些人也会信誓旦旦的说,那么快拿到投资,肯定是被睡了,我心里却在笑,但凡有逻辑的人都会明白:如果愿意被睡,那还用得着创业么?

从小到大,容貌是我的硬伤,初中被男生追求,我继母会用最恶毒的语言骂我;我记得第一次去某刊面试,被人家说“你那么漂亮为什么不去做公关?”。大家都觉得漂亮姑娘的价值仅限于被睡,因为这是男权社会,你一个女人,要么被睡,要么做妻子。

我也知道,现实社会中的女性大致有两种生存方式,一种是基于姿色成本的社会消费品,一种是基于生育职责的婚姻必需品,除非有别的资本,否则就摆脱不了男权社会附属品的性质。

但是大部分女生似乎更介意自己是否能获得足够丰厚的物质,并不介意自己以哪种姿态生存。所以,每个姑娘都怀揣着一颗灰姑娘的梦,渴望嫁入豪门,渴望一个男人出现,如果这个男人恰好占有足够多的社会资源,最好强势到能够改变自己的阶层命运,那就再好不过了。所以韩剧里的完美男子,小说里的霸道总裁总是能俘获一批女生的芳心,因为女生从骨子里是渴望被掌控的。

很多人谴责马诺拜金,因为她“宁愿呆在宝马车里哭,也不愿意坐在自行车上笑”,但是这种选择本质上是符合进化逻辑的。事实上性选择就是如此势利,男性选择女性的标准是——在好看的基础上,是否给睡。而女性选择男性的标准同样势利—有钱的基础上,是否肯花,除此之外其他条件都是附加的。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成本的,只有占有足够多社会资源的时候才有充分自由的选择权。所以男性倾向于占有更多资源,而女性则通过外貌资本,取悦男权社会。

跟男性相比,女性在男权社会谋求话语权,获得相同的地位,需要付出更多成本,但姿色是女生可以避免奋斗的资本,色相好的,可以靠色相取悦男权社会,获得占有资源地位的男性的垂青,然后改善自己的物质生活,改变自己的阶层属性;色相差的,只好去占有更多社会资源。

既然是功利化选择,那么任何不对等都是不公平的。而在现有的社交应用上,男性可以不费成本的来筛选更符合自己审美的女性,女性却不能通过某种方式来选择符合自己标准的男性。这便是我创业泡芙的原因之一,本质是尽量使男女之间功利化的双向选择变得更加公平。

先前以为只要足够聪明足够有才华就可以“不被睡”,进入社会后才发现其实实际情况并非如此,现实还是特别的功利,评判价值的唯一标准是,你占有多少社会资源,处于什么样的社会地位。事实上很多女性压根没有资格参与以这种标准的评估,而对以附属形式存在的女性而言,被评价的标准就是,是否有足够取悦男权社会的姿色。这和是否聪明是否有才华是否内心强大没多大关系,除非那些特质可以以某种形式转化为资源或姿色。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我不想做附属品。

比方,我有时候会抽烟,但人家会告诫我说“男生都不喜欢抽烟的女孩子,所以你不要抽烟了。人都是感觉压力大的时候才学会抽烟,然后戒也戒不了的。可是我又不是为了取悦男生而存在的,为什么他们不喜欢,我就不能做这件事呢?

热爱痴情美少女的老男人,往往最恨有野心的姑娘,要是她恰好有一张他梦寐以求的脸,那愤怒就来的更为深刻。而我却觉得衡量一个女性的成功标准是人们对她身材相貌的忽略程度。对于一个美女来说,如果男权社会对她的智商跟获取财富能力的在意,远远超过了她的D罩杯,那么就算她赢了。当然,我不是美女,也没D罩杯。

我只是很讨厌那种拘泥于各种各样法则的人,他们太拘泥了,以至于限制自己做点什么的可能性(请注意我并没有形而上或唯心主义的意思,我只是强调在符合逻辑的范围内,但也不一定),太拘泥条条框框,并不能赢得整个战役。

“适度打破规则”是个很关键又很难量化的概念。那些成功的创始人,他们之前有悖于常理的行为或事迹,事后会被别人当作谈资,人们看到他成功了,所以觉得之前他做的一切都是导致成功的原因,并天真的认为这种“经验”是可被总结学习的。然后就产生两个极端:一种是成功学泛滥,另一种是思维拘泥于某种局限,却不自知。

在我们的社会里,叛逆的人是不被宽恕的。我大四逃学去彭博商周实习,因为感觉学校学不到有用的,没问家里要钱,也没告诉家长,而是用学费来支撑自己一个人在北京的各种开销,那时候想反正毕业前把学费交完就行。但是压力最大来自学校,他们催交学费的时候,顺便把我叛逆行径逐一向家长汇报,那时候我愤怒且耻辱,事实是,我真的对学校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感觉没人能教的了自己,就提前出去学习,有错么?

但是学校就是补不给提前毕业,可是我上学的实质是为了学习,而不是形而上的“上学”,当上学这件事脱离了实质,我就毫不犹豫的甩掉它,即便冒着逃学不能毕业的风险。我讨厌做无效用的事。但问题是你分不清此刻没效用的,是否会在未来某天会突然有效用,这中间起作用的是概率吗?我看也不是,应该是眼界、魄力等因素吧。

(二)偏见、认知局限与社会不宽容。

我之前是学新闻,大二那年到凤凰周刊实习,那时候我单纯而坚定的想做个优秀媒体人,后来我选择创业了,但我并没有背叛自己的理想。在彭博商周的时候主编张老师提过一个问题,“为什么美国著名的商业周刊这本伟大的杂志后来会因为运营困难而一美元贱卖给彭博社?”这个问题是我思考媒体行业和个人职业生涯的起点。

后来想清楚了,决定离开媒体圈。因为这暴露出的问题是媒体行业本身的问题——过于专注信息本身反而忽视了那些信息能够发挥的价值。所以他们传递着最新的消息但他们行业的本身却走向没落。那是因为那些被他们传递着的信息,价值发生在除他们行业本身之外的任何行业。就是唯独没有在媒体行业本身起任何作用。

而做新闻的本质是客观公正的传播消息。无冕之王只不过是信息需求者为了使传播者不会随意篡改信息,为了保证被传递信息的真实性,给传播者加上的精神枷锁,但凡提高到道德层面,信仰层面精神约束,比任何法律法规条约来的都要有效用。

想通了反倒释然了,觉得其实杜鲁门•卡波特的《冷血》,就那么回事,没什么文本审美感可言,但是作为非虚构写作来说,能把事实细节还原的那样,那种真实感,画面感,那种采访的扎实程度值得好多不称职的记者反思汗颜。要么就做行业数据,专业资讯,像彭博终端,构建行业讯息壁垒;要么做带给人审美体验的阅读,好比早先的冰点周刊,现在的人物杂志,国外的纽约客非虚构写作,都是靠高质量特稿给人带来的阅读快感取胜。不然媒体就得下坡路,因为信息不对称的时代已经变了。

但是新闻专业以及新闻从业经历给了我很多历练,这个层面来讲,这段经历是很有价值的。所以我比较反感那些动不动就劝人别学新闻的人,他们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的智商以及自己在新闻圈混的不太好的真相。其实不善于把握核心价值的人,换做在哪里都一样。

那些只把新闻当作养家糊口的职业的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领悟到新闻专业的本质——建立在通识教育上的不专业,阻碍一个人科学认知事物的偏见、观念、局限越少,自身具备的可能性就越多,只教授科学认知方法论。这是通往一切可能性的路径,塑造一切潜在可能。正因为这样,造就了一批人,他们思维困在逻辑误区,却不自知。

比如听到我创业,他们会跳出来指责,什么“啊呀你们太小了”,“哎呀能不能行啊”…没指望着所有人都理解支持,能少说两句就行。不把时代交给年轻人,等着后退到远古时代么。

也有很多人,或许他们并没有真正经历过什么,却勇敢的以过来人身份自居,摆出一副教训人的姿态对我说,“失败对你来说是个好东西”,仿佛他们神机妙算已经洞察了我的一切,也有很多人不说话,他们只是看着。这些揣测、质疑也好、不屑一顾也好,我都没太多精力去回应。并非所有成功或失败都是可复制的,那么不可思议是可被解释的么?。

有些人活在别人的世界里,生命这条鱼,对他们来讲只剩下鱼鳞和黏液,他们活着就是为了评论别人。而有些人选择去做些不一样的事,注定活在别人的评论里。他们的思维就像家长一样,很奇怪,总热衷于插手自己干涉不了事。并且常常以爱的名义,要求别人早结婚少折腾,总之他们像党一样,对稳定有着近乎病态的执着。他们希望整齐有序,步调一致,不允许超前,又耻笑落后,然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体现了这个社会的不够宽容。

对打破规则的人不够宽容,对叛逆的人不够宽容,对有创造力的人不够宽容,对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不够宽容。这个社会好像只能容得下按部就班的人,像我这样天性叛逆的孩子,就像一匹不受束缚野马,走到哪都不被喜欢,就因为我跟别人不一样。可我为什么要跟别人一样?

我只是觉得人有了质疑,就了挣脱世俗、偏见、局限、狭隘可能,如果这个人恰好够叛逆,有足够的勇气不跟风、不盲从、坚持用脑子思考,而不是凭借别人的认知、固有常识等来指导自己的行为,并学会用理性与逻辑做工具来指导自己认知事物的时候,只能说他刚开始成熟。

当他不再指望上帝拯救自己开始学会用杠杆做工具来撬动利益平衡的时候,并且有幸对人性有足够的洞悉,且有魄力拿出什么做砝码,去制衡去博弈,去从某行业赢得利益的时候,他刚开窍。

但是如果当一部分人比同龄人先看到隐藏在表象背后的实质,能较快速抓住问题核心与本质的时候,另一部分人对世界、对规则的认知还处在逐渐开化中,这时候最先领悟的那部分人是孤独的。

人都可以堂而皇之讲出一切大道理,但并非任何事物都可以用鸡汤来解释,在不理解描述一个事物有几个纬度、每个纬度评判标准是什么的时候,凭什么说自己能描述好它呢。

对建立在利益格局上,控制与被控制的事,清醒太不容易了,尤其是当你知道,下一刻没准你会推翻此时此刻自己深信不疑的正确判断想法或决定,现在自己确信不疑的每一件事,未来都可能会被时间或经历重新定义,那么还不该尽量让自己多点智慧保持清醒么?清醒或糊涂,都是偏好或个人选择,能为结果负责就可以了,你管别人做什么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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